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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賀《新使者》「母語葡萄園」十週年

我呼籲咱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tio̍h重視聖經kah聖詩ê台語文書寫。

2017年4月3日

作者︱Lîm Chùn-io̍k林俊育 (台語運動推行者)

今á日真歡喜讀tio̍h《新使者》第157期,其中ê「母語葡萄園」有六頁半(62-68頁,其中半頁是廣告),這是何等ê突破!本來約定是「每期三頁台語文」,其中有幾期因為換新編輯m̄知chit-ê約定soah斷站幾期。

回想起來,應該是十thóng年前,我tī一個刊物讀tio̍h張德麟牧師鼓舞大家讀寫台語文ê文章。可惜伊ê文章是用迫害咱母語ê中國話寫,m̄-koh, 內容hō͘ 我非常感動,隨時寫phoe用e-mail(hit時,我人tī波士頓)寄去請人(老大人chit-má bē記得是寄hō͘ 啥人ā)轉hō͘ 張牧師;phoe ê摘要是án-ne:「....你鼓舞大家讀寫台語文ê文章,m̄-koh,m̄-nā你家己ê文章用華語寫,你主導ê《新使者》雜誌mā無半篇台語文....《新使者》雜誌初創ê時,我有kah你做伙phah拚。Taⁿ咱koh來做伙為《新使者》ê台語文phah拚....我負責招三位「終身會員」,你負責《新使者》每期三頁台語文。....」(因為我有tī「台灣公論報」有chit-ê經驗:招50名報紙訂戶換一頁「蕃薯園—台語文專刊」。)

 

Hit時,我想講án-ne有可能實現「《新使者》每期三頁台語文」ê美夢。總是,一工過一工,一個月過一個月....,lóng無收tio̍h回覆。後來回台ê時,聽講張牧師重病,只好等待上帝ê引chhōa帶領。有一工,我去hit當時由雙連教會視障關懷基金會經營ê按摩站掠龍/按摩soah beh離開ê時,一個人入門to̍h叫我:「林長老,你....」。我sa無cháng teh一直摸頭殼,伊就講:「我是張德麟牧師lah。」Hit時,我確實認bē出伊ê人,伊真正病重。

就án-ne, 張牧師倒teh享受伊ê掠龍治療,我坐tòa邊á kah伊談天說地。當然是先談「《新使者》每期三頁台語文」ê tāi-chì, 伊一聲to̍h答應。我mā招三個終身會員:陳豐惠老師kah鄭良光長老,加上我出錢李勤岸教授出名。李勤岸教授號名叫做「母語葡萄園」;陳豐惠老師指導;我負責解決白話字亂碼ê問題。大家期待真久ê「母語葡萄園」,就án-ne ē-tàng kah大家見面。Koh有貼tī台語信望愛網站,方便愛台語文ê人線頂閱讀。

咱teh慶賀「母語葡萄園」十週年,mā tio̍h有kóa期待:

一、呼籲長老教會總會緊緊成立「台語漢字kah白話字用字一致」委員會。真chē讀者反應講:「用字花sà-sà/霧sà-sà,讀者bē ài讀台語文!」

像講1) “hō͘ ” ê漢字to̍h有「互」、「予」(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Ú”)、「乎」(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Hô͘”), 2) “tio̍h” ê漢字「著」,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Tio̍k/Tù/Thú”, 3) “beh” ê漢字「欲」,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Io̍k”, 4) “thang” ê漢字「通」,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Thang/Thàng/Thong”, 5)“chò” ê漢字是「做」,真chē人ài寫做「作」(《甘字典》讀做 “Tsoh/Tsok”。(這可能受tio̍h華語「做」「作」仝音混用ê影響,m̄-koh台語漢字讀音無仝。)....「族繁不及備載」。

總講一句,蕭清芬牧師講:「咱有主體性ê台語文m̄-thang去hō͘ 漢字縛死去!」

咱台語文書寫有「漢字」,mā有「白話字/羅馬字」。現此時通用ê漢字,就是台語意思kah華語意思仝款ê漢字,咱台語文thang用;若是意思走閃ê to̍h m̄-thang用hit-ê漢字,咱來用白話字/羅馬字。

漢字kah羅馬字lām teh用chiah ē-tàng解決台語文ê書寫問題,tú親像日文有漢字kah「假名」lām teh用。早期ê日文mā是用真chē「借音字」(あて字),漢字「各自表述」,mā是用kah花sà-sà;漸漸有統一用字,最近hiah-ê「借音漢字」lóng改做「假名」。所以,漢羅lām teh寫漸漸成做台語文ê趨勢,咱長老教會mā tio̍h tòe時代來求進步。

二、早期《巴克禮白話字聖經》、《甘字典》kah《台灣教會公報》為tio̍h需要做出hiah chē對台語文有大貢獻ê文獻,m̄-koh lóng是廈門話(kah台語約90%相siâng),致使教會內kah教會外ê台語約有10%無仝。Mā有kóa台灣人tī公報ê文章用家己ê台語寫,像講 “kah” 無koh寫 “kap”。總是,大部分ê人iáu是受tio̍h頂面文獻ê影響,嘴講“kah”,文章卻寫做“kap”。

Hit當時mā khah無「語言學」ê基礎,像講:“tō” ≠就(chiū)。2001年哈佛大學開台語課,李勤岸教授來做老師,伊mā來波士頓台灣基督教會成人主日學教阮白話字,我就án-ne一頭栽入去台語文運動。Hit當時,我所接觸ê台語文lóng認為 “tō=就(chiū)” ;我幫忙李勤岸教授整理伊ê文集出版ê時,一開始lóng kā伊原來ê “to̍h” 改做 “tō”,伊kā我講伊最近chiah發現 “tō ≠就(chiū)”。

我hit當時當teh翻譯《台日大辭典》,to̍h去查《台日大辭典》,結果是:(1) [to̍h/著]=[tio̍h/著] ê (4)(5)(6)(7)(8)(9) kah (11)ê場合mā有發chit-ê音,m̄-koh泉州系khah chē。(2) [tio̍h/著] ...... (11) (kah[就] ê (3)(4)(5)仝意思來使用) (a)表示某動作結束真久ê意思。

三、一個刊物ê用字mā tio̍h一致。Chit期ê「母語葡萄園」ê兩篇,lóng是我ê台語文前輩所寫ê大作,m̄-koh, 兩篇ê用字無一致是美中不足。李南衡大師可能tī讀師大碩士班ê時第一名畢業,伊有吸收現代ê語言學,我讀起來khah有現代台語味;張德麟大師可能是受tio̍h頂面所提起ê廈門話文獻ê影響真深,我讀起來khah無普遍腔台語ê語感。

語言學一直teh更新、進步,我呼籲咱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tio̍h重視聖經kah聖詩ê台語文書寫,m̄-thang koh kah台灣社會脫節!